無規則的學生公寓
這個公寓業主叫 collegiumacademicum.de,受到政府資助的,為學生和年輕人提供經濟保障房,其硬件設施條件標準很高,CA在歐洲中部的學生公寓中算是頂級配置。但就是這樣的好設施條件,卻被很多髒亂的人揮霍和糟蹋。
學生公寓的頂配
除了極少數富豪的子女單獨住一個大別墅,歐洲大多數學生住共享公寓,也就是一個單人房間,多人共享一個廚房和廁所,很多小的公寓沒有客廳,與中國大陸的廉租房類似,從大門進去,穿過走廊就直接到了個人房間。
在德國的中國留學生法定的消費標準大約是每個月800多歐,在申請入學之前,把一整年的生活費凍結在銀行,賬戶每個月只發放800多歐,留學生的公寓每個月租金大概300-400歐左右,房間面積大概只有10平米左右。
而我住的房子已經達到650歐元租金,房間面積超過20平米,可以說我當時的居住條件可能比大多數學生都要好,即便如此,我也對這個社區感到頗為不悅,主要因為髒亂的人大量存在。
好在還是有幾個蠻好的鄰居,可以平衡一下社區的衛生環境。
環保積極份子
我們的公寓2 層樓,住著19個人,分成兩組,我所在的這一組有10個人,另外一個小組有9個人,兩組各佔用公寓一半的面積和房間。
由於我們這一組的房間的佈局位於公共入口和通道、還有廚房等設施設備。
全部人都可以方便使用我們這一組的設施設備,但我們這一組不使用另外一組的任何設施和設備。
同時我們默認的規則,不將另外一組算入我們的清潔值日表中,他們沒有義務,因此我們這一組10個人承擔全部公共區域的清潔,當然確實也不需要那麼多人承擔清潔工作,我們一個組的10個人也夠了。
除了我,還有3個環保積極分子:
Ingunn, 來自挪威;
Cynthia, 來自盧森堡;
Adelie, 來自法國,但是她不常住公寓,不久就搬走了;
我們主動召集社區會議,積極維護公共環境衛生,負責提供一切公共事務的協助,包括購買清潔用品和工具,這是自發的行為。
Cynthia把垃圾分類標準的文件貼在垃圾桶旁; Ingunn則是給每個垃圾桶做了分類標籤; 我們寫了關於公共事務的共享文檔;
維持公共環境衛生的任務就落在我們幾個人身上,當我們值班的那一周,明顯公寓裡恢復如新; 如果某一週的值班表上是其他人,沒有任何一個環保積極份子參與,那麼那一週的公寓衛生狀況很糟糕,明顯肉眼可見的髒亂。
超過一半的人衛生狀況很差
在我們這個公寓小組裡,總共有10個人登記居住,其中2個清潔能力較好的人經常出差或工作,由於有4個比較髒亂的人常住,這意味著我們超過一半鄰居的衛生狀況很差,必須依賴別人來維護基本的日常環境衛生。
機率統計:
4個人:不履行清潔義務,留下大量垃圾;
3個人:能履行部分義務,因缺乏動手技能,總是做不好清潔工作,需要其他人輔助,基本能清理乾淨,時常也留下少量垃圾;
3個人:能履行義務,並遵守規則,清潔工作達標,能完全清理乾淨,並幫其他人清理垃圾;
4+3個人:70% 多數人不合格;
3個人:30% 少數人合格 ;
策略改變
很多同學習慣赤腳或穿著襪子在室內走動,我不忍心看到他們走在充滿污垢的地板上,於是在最初的2個月,我每週3次默默地清潔地板,但是後來我也疲憊了,我一個人根本就清理不完那些沒完沒了的地板污染。
當人們需要清潔的環境,我去做了,並且帶動更多人一起也去做,這件事才是有價值和意義,並且可持續下去。
否則我們做的就是無用功,因為他們認為那不重要,或不必要,得不到認可和支持,付出越多,則讓人越失望。
積極主動 > 消極被動
我發現這個公寓社區的特徵,大多數人根本不遵守規則,不願意參與公共事務,不想維護公共衛生。
因此我改變策略,由積極主動,改為消極被動:
保持沉默: 不公開評論“哪裡的環境衛生不好,哪裡做得不對”,即使對於“垃圾分類”,並沒有國家法規強制要求; 我們多次在whatsapp群組中提到許多問題,也不可能得到回饋,然後我們也變得沉默了。
履行義務: 僅依照清潔值日排班表履行職責,也就是每兩週做一次清潔,不做超出責任範圍之外的事,不再幫助別人清理垃圾,也不會做額外的工作;
志同道合: 我與少數志同道合的鄰居合作,我消極地履行義務,保持一貫的工作風格,清潔水平不降低; 我所做的一切僅僅為了維護與這少數人的良好關係,我不對其他人負責;
私有化: 我將自己的拖把和刷子等物品放在公共區域,為了方便大家共享,但是不少人用完後根本不清洗,他們不負責任,所謂共產主義不靠譜,因為他們不承擔責任,而只想享受生活; 那麼我只好將物品私有化,將各種物品重新收回房間,不再共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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